抗疫的时空漩涡:关于清零的经济账本
拥堵延时指数是一个合适的经济代理变量:
1)我们必须找到GDP的代理变量,我们在把名义值转变成实际值、实际值转为同比增速上都存在困难;
2)在计算疫情对经济的影响上,受疫城市的外部性是存在的,城市之间会存在防疫政策的学习效应,也会有城市被动受伤,这都会导致我们无法割裂计算对GDP的影响。
受疫严重的城市会分为四个阶段,自治性防疫、政策防疫、政策放开和活力恢复:
1)自治性防疫总会早于城市管控升级,民众的嗅觉多半灵敏,很多城市在管控甚至疫情出现之前,民众早已谨慎出行;
2)在疫情清零后,防疫政策才会放开,而政策放开后,民众仍然会经历一个信心恢复的阶段,交通活力才会回来。
民众的嗅觉很重要:
1)自治性政策决定病疫是否会稳定下来,城市管控则会决定病疫能否清零;
2)绝大多数的案例中,一旦自治性防疫开始,在一个月左右内(这个时间非常精准),疫情就会见顶回落;
3)即使对于传染性更强的奥密克戎,以时间换空间依然有效,只是我们需要等候更长的时间(2个月左右)。
空间在防疫上不是非常重要的变量,我们的防疫措施在改良,即使遇到重大疫情,我们也不用把城市搞得像之前那般门可罗雀:
1)管控措施的底部的确是在抬升的,这与防疫措施的精准化有关,也与民众恐惧感下降有关;
2)迎战奥密克戎的经验显示,只要在精准的前提下,上海这个力度也是够用的,其关键还是时间问题。
按照时间上的既往规律,就现在的重灾区城市来讲,吉林与长春的活力会在两个月内恢复,但上海则可能需要等到七月份。
但防疫也在试错,上海在尝试以空间换时间,虽然这个空间极为有限:
1)从上海在病疫的二阶拐点出现前就进行更精细化的防疫尝试来看,经济增长已经不能不管不顾了;
2)清零政策本身已经意味着病毒防疫的沉没成本(短时越放开,远期病疫传播对经济伤害越大),但短时在成本过于沉重的情况下,我们不一定非要把成本贴现到现在。
在疫情不在其他地区失控的假设下,我们对疫情影响的推论会分为乐观及悲观两种情形:
1)乐观情形是:疫情不严重的城市不再草木皆兵,其工作重心转移至经济增长,那么,Q2的GDP所受的影响可能为3.3%;
2)悲观情形是:众多城市仍然过度防御,后续GDP压力的减缓只能靠吉林及长春的清零,这给Q2经济增长带来的影响约为4.7%。
风险提示:货币政策超预期,经济复苏超预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