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缓则圆:把脉中国经济
报告要点:
对任何经济体来说,消费都是经济的稳定器。从消费率这一指标来看,即使在考虑了地产、出口、设备折旧等中国经济的独特特征之后,我国的最终消费率相较于主要发达国家还是偏低的。
这就是为何我们在经济稍稍发力后,马上就会遇到供应过剩的被动局面。历史复盘来看,当投资率下降,且需求无法很快跟上时,经济的稳定性都会受到影响。
消费是经济发展的结果而非原因。居民消费率的问题本质上是个总量问题:
1)居民消费的症结是高储蓄率,高储蓄率的问题是社会保障问题;
2)我们安全感的缺失并不源于财政在民生上不投入,而在人均维度上,我们财政的整个盘子偏小;
3)消费是经济发展的结果,而非经济发展的原因,这导致我们需要重新考虑发展及结构的平衡问题。
协调供需问题,政府模式转变是关键问题之一:
1)此前政府领投的模式能最快程度保证总量的增长,但在原始资本积累完毕后,这个模式对经济增长空间的透支一目了然;
2)政府的角色正在从投资型政策向服务型政府转型,这也许能解释,近年来我们在政府加杠杆上的克制心态。
关键点之二是:国企这种特殊的安排在显著挤出居民的信用:
1)我们金融体系给到企业的杠杆供应确实过高,中国企业的杠杆率要显著高于美欧日;
2)金融本是一个加速器,这不是窗口指导能解决的问题,问题在于,在国资缺乏市场化退出机制的环境下,国企信仰进一步导致资源在供需分配上的失衡。
资本形成的时代注定落幕,全要素生产率的提升会主导慢经济时代的到来,在经济的木桶效应发挥作用之时,经济结构成为了发展的必要条件。
全要素生产率提升是个比资本形成更慢的变量:
1)我们的工程师红利前景的确在,边际上,我们人口启蒙的进度非常快;
2)但我们要接受折叠中国的事实,比如,在40岁及以上的中龄劳动者群体中,有98%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,这些群体还有20余年才会退出劳动力市场;
3)人口结构的刚性是产业无法快速切换的制约,当前的经济转型速度可能已超过了人口的容忍能力,所以,短期的可交易性我们亦需要慎重斟酌。
风险提示:国内宏观政策不及预期